“枯藤老树昏鸦,小桥流水人家,
古道西风瘦马。
夕阳西下,
断肠人在天涯。”
——马致远《秋思》
又到 秋天了,不知不觉。
一
像往年一样,天气也是凉了,我的不远从深圳到广州,感觉到秋的意味也更浓了。
只是一个“凉”字,让人凭添多少秋意啊!
阳光还是那样灿烂,晴朗的时候出去走走,还是那样舒服,衣服依然可以像夏天那样穿,但感觉却是惬意多了。到处都是一种别样的秋日风情,在心里——只是早晚会有一点区别罢了。
夜晚也是真正的凉了,可是并不算冷,这在广东太显著了。只希望天气就一直如此,就像去年我在深圳所感受的那样。
二
偶尔出去也能看到卖柑橘的,那黄黄的一个,还带着刚摘下来的叶子,好是可爱。
那时就会想起那句诗来:“一年好景君须记,最是橙黄橘绿时”。
好像描述的是家乡湖南的景色,那样的秋天。印象里家乡的秋景也立时清晰起来。
立秋大抵是在暑假后,但那是无谓的,秋天于我真正的到来是在九月一直到国庆。
国庆过后才是强烈的秋天的到来,那时好像一切才真正走入了最热烈灿烂的开始,正如阳光也在那时随着节日一起达到极致一样。
那是一种感觉、一种希冀,大自然最灿烂的极致来了,不是吗?一片广泛而又金黄的世界,到处是丰收的喜悦和最后的芳香,它们在阳光里绚丽多彩。
真想,就在此时回到故乡,领略那一路秋风秋景和看望那么多的故人亲朋。春花秋月,一年复一年,怎忍长久的漂泊在外,远在天涯的心啊?
三
然“生活在别处”——年轻人拒绝承认生活的平庸枯燥,总是对远方充满了动荡的梦想。
为了这样的梦想,兰波从家乡逃到巴黎,莱蒙托夫投军到高加索,雪莱前往爱尔兰,安徒生漂泊哥本哈根。
寻梦远方,浪迹天涯,几乎所有年轻人都曾经有这样的梦。故乡永远只是遥远的美丽!永远的梦想和希望是在远方或者是叫异乡。
多么虚伪而又真挚的感情!我也不列外。
只因为被那一句话所激荡鼓舞:“到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去!”,而我以为那就是深圳了。
那是一座与广州一样,四季花开的城市,洋溢着她所特有的青春气息。
你看,她那街道两旁整齐的芒果树,总是结满了又大又多的芒果,当临此景,总是会让我想起孩童时看过的一部日本电视剧。
好像是在东京吧,城市里到处都是苹果树,又大又红的苹果挂满枝头,在秋日的阳光里成熟了……
一种梦样的感觉,一种想象又已成真的感觉。有关青春,有关梦想,有关成熟……
只有在秋天才会有这么多想象,世界更广阔了,一切有如豁然开朗般明净澄澈,真的美妙极了。
敬礼,最灿烂的日子
四
“敬礼,梢头还冠着一丝残绿的树林 / 敬礼,初黄的落叶,在浅草坪上飘散 / 敬礼,最后的佳日!自然景物的凋零 / 最宜于伤痛情怀,最使我看着顺眼……”。
当北方的秋色在最后的庄严中谢幕时,南方的天空依然充满温情——平静而丰富,深情而难舍。
感受到的一切,倾听的所有,徜徉其中,飞翔其中,也梦想其中。就像秋日到来,所有的路也会延伸得很远很远一样。
散步的时候,那种长空怀远的感觉,依如年少时一样强烈,在那路的尽头,在那海的天边……
秋思,尽情飞吧
最是一年秋好处,最美,最浓,最重。那湛蓝悠远的碧空,那金属闪耀的光芒,那红树枫林的翻腾,携着这多味而深情的秋一起蔓染。
“秋景有时飞独鸟,夕阳无事起寒烟”,几多峥嵘,几多感慨。
闲回首,历历二十余载,忙忙碌碌,像小溪一样奔流向前。可是在某个平静的夜晚,心情却似一片汪洋,汹涌澎湃,如潮,如海。
岁月杳无声息,人生也是充满变幻,秋去秋来,此心依旧。
那份浪漫的情怀,那份执著的追求,在秋日的沉思里,皆随风而去,散落于千古不变的永恒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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